2023年12月13日-15日,中国创投年度盛会——第二十三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上海举行。本届峰会由上海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指导,清科创业、投资界主办,现场集结国内当下活跃的创投力量,一同探讨行业「坚守与适变」主题,共叙中国股权投资行业的现状与未来。
本场《产业投资迎来“黄金时代”? 》影响力对话,由深高新投上海投资部总经理史玉洁主持,对话嘉宾为:
史玉洁:大家下午好,非常荣幸作为这场论坛的主持人。首先介绍一下深圳高新投,深高新投是深圳市属的国有投资机构,得益于深圳创新创业的沃土,结合深圳产业体系的特点进行产业的布局。
其中,先进制造业在深圳占到了70%,先进制造业的创新企业也在我们投资项目中占据了主力军的地位。除了深圳过往的支柱产业外,近年来在半导体与集成电路,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新材料,包括生物产业等新兴起的产业,增长态势也比较迅猛的,深高新投这几年也做了相应的产业布局。
今年上半年,深圳出台了20+8的政策,更加明确了深圳未来重点发展的产业方向,和重点布局的细致划分领域,深高新投也结合着这些产业集群做了相关投资。现在我们立足深圳,走向全国,不过无论我们在哪里投资,始终还是围绕着硬科技赛道。
孙加韬:上海科创集团是1992年成立,作为上海市的创投主要平台,重点围绕着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和人工智能等上海几个主要产业开展投资。这几年我们也在布局航空航天、新能源、新材料等领域。
目前我们集团管理资产规模大概1600亿,主要围绕硬科技和科创板,因为这是上海科创集团的定位,作为上海市科创中心建设的主力军地位,围绕着硬科技开展投资。
海望资本是2020年底成立的,作为上海科创管理基金平台,三年募集了200多亿的资金,管理七八支基金包括上海航空产业基金、生物医药基金等。投资赛道也是围绕着集成电路、生物医药、航天航空开展的。
易沙:广州基金是2013年在广州市委、市政府主导下成立的,我从2020年开始担任广州基金的首席投资官。2020年以来,广州基金围绕广州市“产业第一,制造业立市”的战略部署,坚持投硬科技、高端制造、新兴起的产业,主要聚焦新能源、新材料、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生物医药等“硬核”领域开展股权投资。
我们借助私募管理人、政府引导基金和险资管理等多牌照优势,为被投公司可以提供从资金到资源的一体化、全流程投融资服务,为广州高质量发展作出了应有贡献。今年4月,在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23年全球独角兽榜》中,有22家广州的企业上榜,其中14家是由广州基金投资的项目,占比超过60%。
章锟:孚腾资本是由上海国有资本投资有限公司发起设立的基金管理公司,同时也邀请了包括上汽、临港集团、宁德时代和B站等一系列产业投资人共同组建的基金管理公司。
2022年1月份成立至今,孚腾资本设立了一支母基金、一支S基金,和一支直投基金,后续我们也会按照产业链布局,跟不同的产业机构进行合作。
周伟丽:安芙兰资本成立于2006年,目前管理基金规模200多亿,投资企业300多家,已有几十家公司实现海内外上市。我们专注于初创期和成长期企业,关切医疗质量健康、航空航天、产业互联网、高端装备制造等高精尖科技领域。2015年设立外币基金,与世界知名院校合作进行跨境投资。过去,我们已连续九年荣获清科早期投资机构top20。
史玉洁:接下来聊聊产业投资,经济发展重点在于产业,产业投资有两个属性,既有投资,也有产业,您如何理解和看待产业投资?同时您所在的机构,在投资的过程中,遇到了哪些机遇和挑战?
孙加韬:上海科创集团在集成电路和生物医药产业,投资了30年,积累了一些经验。比如,我们投半导体产业,先投资了行业有突出贡献的公司,比如中微、盛美翱捷和上微等重磅企业,围绕着有突出贡献的公司开展相应的投资,这是我们投资的第一个经验。
第二个经验,我们是投资特别底层,特别硬科技的东西,很少会去投终端产品,最卡脖子的部分是最需要投资的。
第三,我们会重点围绕产业研究透,研究深,然后绘出一张蓝图,把我们应该投资的领域标出来,把投资企业也标上去,形成这样一个“填空式”的投资,围绕着产业链和有突出贡献的公司进行投资。除了半导体外,我们重点在航天航空领域也进行了布局,航天航空领域是一个新的领域,可以分两块,一块是航天,一块是航空。航空主要跟飞机相关,航天跟火箭和卫星相关。航空的机遇,短期看军机,中长期要看民机,再长一点要看通用航空领域,比如大飞机领域,民营航空领域未来20年就有9万亿的投资机会;从军机来说,机会同样非常大,我们国家真正的三代以上的军机数量只是美国的1/8,所以空间也很大。
另外,这两年还有新兴技术在兴起,航天我们也一直在关注,最主要一个是卫星,一个是商业火箭。卫星领域又分通、导、遥。我们最看好的是通信,火箭我们跟国外,尤其跟马斯克spaceX去比,还有很大差距。这行业也是非常大的,有人说到2024年,国内也有2.4万亿的投资机遇。
易沙:作为一级市场投资人,我们近年来观察到的重要趋势,就是产业投资逐渐取代了传统财务投资的角色,在一级市场唱起了主角。作为市场化运作的政府投资基金,我们非常适应、也乐于看到这种变化。
一级市场格局嬗变的背后,是国内构建内外双循环共同发展模式驱动的需求。根据有关统计,我国工业拥有全部细分门类的生产能力,战略新兴产业集群达到66个;同时中国消费拉动GDP增长4.4%,中等收入人群达到了4.6亿人。供给侧的坚实基础,需求侧的不断升级,构成了产业升级不竭的源动力。
目前在开展产业投资格局上,主要参与者有三类:第一是企业本身的投资机构,也是最早期的产业资本;第二是市场化运作的垂直产业基金;第三是政府的产业基金。据清科统计,各级政府设立的产业基金已经占各类型基金的比例接近38%,这比例不小了。
作为一个产业投资者的视角,产业投资的底层逻辑主要与传统财务投资的区别有两点:对于被投资企业而言,获得资金已经不是第一关注要点,其更关注投后赋能和资源对接;对于投资者而言,纯投资回报也不是开展产业投资的第一关注要点,往往更注重实现其战略目的。正因如此,产业投资必须超越传统“获利退出”的视角来衡量收益。
史玉洁:现在企业对于投资人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不仅要有财务投资,同时还要持续赋能,除了我们投资机构以外,地方政府也是非常重要的产业投资助力决策。
章锟:什么叫产业投资,我觉得第一类是龙头企业直接做投资,这应该是最正的产业投资。
第二类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叫产业投资基金,这里面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利用产业方之外的资金来做投资,围绕着产业链在做,所以整体来说会区别于之前大家耳熟能详的财务投资,因为财务投资人更多是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仅仅从资金提供的角度进行赋能。产业投资除提供资金,更多的是在订单、市场推广、运营优化等诸多方面利用产业方的资源,为被投资企业更好的赋能,减少跌倒的可能性。
第二层,现在无论从国家层面,还是地方层面,都强调投早投小投硬科技,在硬科技方面不是之前很多投资人耳熟能详的模式投资,更多是在科技领域投创新点,例如小米和特斯拉、英伟达的区别,十年前大家也不知道英伟达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体量,后者就是科技属性、乃至科技愿景的完美呈现。所以产业投资自身也是身体力行,我们都有一定的政府产业投资背景,目前也成为很多产业升级转型的助推器、生力军,但科技发展主力军还是靠企业自身。
孚腾资本的创立是上海国投联合了上汽,临港和宁德时代等产业方一起设立,上海国投又是上海几家实业国企的战略股东,也是围绕着上海3+6的产业链进行布局。在具体操作中,通过母基金和产业方合作,聚焦先进制造、信息技术、生物医药等上海重点发展的赛道设立子基金,并从龙头企业的上游强链,补链和进口替代。
在投早投小方面,我们跟上海重点高校、科研院所进行合作,通过设立基金的方式,做到子基金对产业链方面进行有效补充。
周伟丽:当前,中国制造业和高技术产业投资正在加速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数字化和智能工厂的发展正推动着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这也促使投资趋势明显倾向于高科技和创新领域。产业投资这些年随着国有资本的崛起各地招商诉求而迅速壮大。
我们有几点观察:第一,产业的流动方向仍是北上深广等城市流入长三角地区安徽省及其他中小城市;第二,有些省市更加精细化地区分了不同领域的地区分配以免造成招商领域的同质化内卷;第三,缘于政府资本的省市区县网格状结构的布局及政府严格的考核制度下的努力,我们感觉到了政府无论官员还是国资平台公司,全年假日无休997的工作态度与压力和斐然的业绩;第四,投资逻辑演变为从过去单纯追求基金回报变成了赢利、落地、合规这既要又要还要的要求,平衡好政府、企业与基金的各自诉求,必须追求多赢。
关于如何选择产业赛道,从安芙兰资本天使投资孵化的被称为“十朵金花”的优质拟上市代表项目分析,涵盖领域:航空航天,火箭星河动力、卫星微纳星空,希望他们成为二级市场的火箭、卫星第一股。
生物医药方面,上海高科中国首个自主研发三期临床已经完成的生物新药,天使轮重仓city of hope可治疗70种癌症新药公司LLR、产业互联网聚玻网、淘不锈、新材料海力威、芯片特气亚格盛、新能源赛德美等领域。这些企业不仅拥有在科研领域已经取得成功的教授、院长、院士等专业化人才,世界领先或者国产替代技术,还有良好的市场前景和商业模式。
我们的选择企业时不仅基于市场潜力,也必须考虑到政府投资基金的诉求和地方产业发展规划。安芙兰有四十个基金在全国布局,另外跨境投资引进海外先进技术及分配国内落地也会有优势,当然我们也在有意深耕潜力区域。
史玉洁:说到产业投资,深高新投也有值得分享的模式。深高新投不光有投资业务,还有担保业务,是国内首创做投保联动模式的。通过股债结合的方式,培养扶持了上百家上市公司,作为我们机构非常重要的产业资源。我们和这些产业资源以及上市公司共同发起子基金,通过基金模式,既可以做到财务投资,同时也带来产业助力。
产业属性既有资本,也有产业,资本的本性就是逐利的,产业投资也逐利,只不过追求的不是短期利益,而是一种延迟满足,用产业思维去做投资,要做到长期陪伴。经济有周期,产业也是有周期的,如何去应对不同周期的产业波动,同时做到长期陪伴与资金回报,也是现在作为投资人非常关注的核心问题,也想请各位嘉宾谈一谈想法。
孙加韬:确实这问题是摆在投资人面前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对我们投资机构来说,其实就是要做到平衡。对投资标的来说,要做好投资组合。有时候我们通过基金去投一些产业类的项目,就会面临这样问题。所以我们现在基本上是按照三个1/3的组合来解决这个问题。一个1/3,我们会投相对而言是比较成熟一点,有营收,有规模,估值还合理的项目。这些项目会带来一定的现金流,退出的周期也比较短。
第二个1/3,我们会投特别早期的项目。因为对于投资者回报来说,投后期项目比较稳,但是回报率相对低一点。早期的项目可能会有比较高的回报率,同样风险高,退出周期比较长。
第三个1/3,我们会投 中间项目,既不是特别早期,也不是特别后期,这样的项目来平衡投资。
我们现在在穿越各种各样的周期,不管是产业周期,还是资本周期。如何穿越,我个人有四方面的想法,要依靠四种力量:
第一种力量是理性的力量。现在我们知道IPO正在阶段性收紧,对很多投资机构来说,退出通道变窄了,实际上这个问题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基金业协会的数据,现在中国私募基金管理规模20.61万亿的规模,不可能所有的项目都从二级市场来退出,是不现实的。只有提早认识到这个问题,有的项目通过并购退出就并购退出,有的转让老股退出。必须要认识到现实,采取相应措施,提高退出率。
第二种力量就是产业的力量。有人说没有真正的夕阳产业,只有夕阳的企业。经济周期即使再差,总有一些产业能穿越周期,我们现在看到的新产业,像马斯克所开创的新兴产业,我们重点布局的航天航空产业等,有些产业总归能穿越周期的。
第三种是品牌的力量。产业投资很多人自然而然会想到CVC,产业资本自身优势很大,对财务投资人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其实不是的。我们投半导体产业,一投投30年,把行业龙头企业投了遍,投了200多家。我们建立起自己的优势和品牌,包括在其他的行业里,包像航天航空也会是这样的投资布局。
第四个是组织的力量。对不同投资机构来说,有的投资机构会在这一轮周期被淘汰,能够生存下去就是两类投资机构:一类综合实力特别强,抗周期能力比较强;第二类是特别专,围绕某个产业做得特别深,特别透,跟政府绑定特别深,这样的产业投资机构也能够发展下去。
易沙:广州基金是广州市委、市政府为了推动产业升级专门设立的产业投融资平台,产业投资对我们而言既是使命,也是优势。在产业投资的赛道中,我们始终坚持围绕广州市产业升级的方向,具体而言,就是围绕8个万亿级、13个千亿级共21个产业链群开展产业投资。
同时,我们作为具有国资背景的投资方,也不能放弃追求投资回报“第一性原理”。在紧跟市委、市政府部署开展产业投资的同时,我们兼顾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需求,并符合国资监管的一系列规定。
长周期是产业投资的突出特点之一,如果投资人过度地追求短期回报、唯DPI论,就背离了做产业投资的初心。国资委要求国资通过优化布局,加快进入战略新兴产业,“成为创新发展和高质量发展的耐心资本、长期资本、种子资本、引导资本”。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与信心,能够坚定地陪伴我们选择的优质企业共同成长。
章锟:第一,科创类的产业基金特点就是时间会比较长,官方的说法叫做长期资本、耐心资本。但在我们来看,每个基金定位的时候都有初衷,如果一个基金设定目标是投早投小,一般情况下,设立时间也要七年到十年,比如我们有一个高校子基金,就是3+5,八年的设置。从募资的角度,就会发现有些金融机构不太适合参与,因为他们要求是3+2的年限。我们母基金覆盖子基金的期限设得更加长一些。既然每个基金在设立的时候就已经定了方向,那拿3+2的基金去长期陪伴企业,本身就有些相背离的。
第二,投资项目监管环境在变化。过去,移动互联网年代,投两三年就可以上市了,但现在,不管是港股、美股,还是A股,大家发现上市的门槛和周期都在增长。现在A股的审批时间,从受理到发行,最长的600多天,最短也要260多天,所以很少有Pre-IPO基金,很难投资三年就退出。因此,如果我们投科创类、产业类的布局,要判断能否通过隔轮退,保证一定的DPI,每个基金管理人也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
第三,我们也发起了独立的S基金,从2023年开始,S基金逐渐被各家主流机构重视,这是从另外角度帮助直投基金解决LP流动性的问题,可以平衡公司的回报和周期。并且,母基金周期再长也是有时限的,很多地方政府的基金都在找我们解决逐步退出问题,那么S基金的确可以成为目前能够操作的工具。
周伟丽:我们是民营机构,产业基金都是跟地方政府合作,为地方政府招引服务的,看问题的角度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选择项目的时候会有以下几个标准:第一,尽量选择有利润有税收的Pre-IPO或者上市公司这类成熟度高项目;第二,高科技、高成长空间无低利润项目,更要注重与上市公司二级市场定增、政府平台产业基金投资、项目落地订单增量、政府政策扶持相结合,实现多方共赢,考验的是机构的资源综合整合能力;第三,不同投资标的不同的安全标准,选择投资标的时候仍然不忘初心,关注创始人创新团队能力;第四,现在对基金的考核已经不再是回报率单一财务指标,赢利、返投、核规、绿色、考核指标等都要考虑,必须做好以上这些才能保证基金顺利运行,当然机遇是地方政府的资金是源源不断的。
史玉洁:无论是国有机构,还是民营机构,从产业投资角度来讲,都需要两者兼顾,既要坚持做产业的长期主义,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有短期资金回报的考核,这是大家都面临的问题。这两者不是矛盾的对立面,只是对产业投资人提出更高要求,在投资活动中平衡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初心说到底就是为了助力企业的发展。
说到企业本身,听到越来越多的声音,非常直白地说我需要产业投资人。也很好理解,产业投资人投资之后,是不是带来订单,就算没有订单,也会有大产业背景的背书,更有底气。
结合这个问题,回归到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也本场论坛的主题—产业投资是否真的迎来了它的黄金时代?
孙加韬:可以肯定地说,产业投资确实迎来了黄金时代,大家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对产业投资投入这么大的精力,尤其是在硬科技产业投资方面。因为很多硬科技产业可能刚刚成立的时候比较小,人也少,各方面也比较脆弱,希望被产业资本看重是显而易见的,需要给他带来加持。而且企业成长周期也比较长,要一步一步走,对市场、订单也更加看重。
结合我的另一个身份,就是上海航天的总经理。以航天航空为例,谈一谈产业投资怎么来投的问题。实际上之前很多的投资人,也是这几年转入到硬科技产业投资,对产业投资本身的理解是不够的。因为我们集团有硬科技产业投资基金,有30年的科技投资基因。产业投资不是可以靠“饱和攻击”来来投资布局的。以前投资机构把这个行业前几名投了个遍,总归有一家能跑出来,现在硬科技产业投资不是这样的逻辑。产业投资是真正的高风险,高回报的行业,不适合用这样的打法。真正要采取的是“精准投资”,就是我对整个行业的理解,要达到很深的深度,去看行业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机会,行业格局会如何演变,从中找到这样投资机会。
易沙:随着国家战略对产业链安全和科技创新的愈发重视,在可预见的未来,以投资硬科技、高端制造为主的产业投资将成为股权投资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已经进入了产业投资的“黄金时代”。
本次论坛的主题是“坚守与适变”,其实面对产业投资“黄金时代”的到来,广州基金也有着“变与不变”的策略,那就是既要坚持服务地方产业升级、经济发展的初心不变,也要在投向策略和投后管理上做进一步的升级和完善。在投资的全流程管理上,我们未来将注重三个方面的提升:第一,提升产业投资的深度,要围绕“供应链-创新链-价值链”的“三链”维度,增强对产业的认知和理解。第二,提升投后管理的广度,产业投资区别于纯财务投资的最重要特点就是投后的协同和赋能,我们既要懂产业,也要懂资本市场,要发挥国资平台资源整合能力的优势,积极开展投后管理,为被投企业提供资源、技术等方面的赋能。第三,提升项目的退出效率,灵活运用IPO、产业并购等各项模式,设计退出的交易结构,规划退出的时间节奏,最终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章锟:答案肯定是黄金期,一个行业一个板块是不是黄金期,就看是不是有新人进来,国家政策明确要科技创新,这次经济工作会议也鼓励创投和股权投资,各地相关机构和单位也应运而生,从这个角度看,一定是快速发展的时期。
对产业投资本身来说,一定是黄金期,因为人多了,钱也多了,自然而然,对在那些合适的赛道创业或正在成长的企业来说,机会也多了。
举简单的例子,这两年大家都感受到了卷招商,我们也帮上海做了很多招投联动,这就印证了,只要项目本身符合地方政府产业导向,且科技含量和未来市场竞争地位还不错,国资背景产业投资人是趋之若鹜。
周伟丽:我肯定会说是,规模化产业投资源起于2018年,发展于2020年,到2023年疫情也过去了,政府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招商,将产业投资和招商密切结合。现在不仅仅是产业资本的管理方,大的国、央企机构在做这件事,几乎是每个地方的一把手,政府平台人人都在做产业投资。我们作为有力的补充,今年的忙碌度估计是往年的三倍,收效是往年的1.5倍。
安芙兰资本从始至终坚持“趋势分析、价值投资、合作共赢”的理念,给予创业者的不仅仅是资金上的支持,更有战略资源的引入,商业模式的提升以及对企业后续融资上市的帮助。与中国经济共度周期,共赢未来!
产业投资其实面临的是更加复杂和多元的环境,同时对产业投资人提出了更多的诉求,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企业,还是产业方,大家的诉求各不相同。作为今天的主题,我们还是坚持深入产业的研究,掌握好产业的格局,把握产业的方向,同时构建产业的生态,更好的助力国家产业的发展。